你是我永远都得不到的星辰,所以我用笔写下我心里与你的故事。

《飞雪迎梅》展昭同人1 血梅杀手

卷一《梅之血》第一回 血梅杀手

秋意萧瑟,在汴京入秋雨后的一个月黑风高的寂凉之夜,郊外偏僻的街道上独自匆忙步行着一个女人。

女人一身落花粉红衣衫,年轻娇艳。许是有些忌惮此时的夜之黑、人之寥,她下意识地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正走着,总觉路旁似有一团黑影,时隐时现,如冤魂般地围绕在她的身后。女人察觉异状,仓皇回头,四处张望。

由于紧张,呼出哈气汇聚成的白烟也随秋风颤动。

未见有人,女人暂松了口气,调整呼吸,正欲继续赶路。

“啊!”瞬间,一个高大的黑影不偏不倚地停驻在她面前,她未忍住,直接吓得叫出了声。

“你…你是何人?”女人以袖掩口,努力镇定,疑惑又惊恐地问道。

近见此黑影,貌似一个男人,他身披黑色斗篷,黑布蒙面,头戴斗笠,一手持剑的不速之客。

“哼,”黑衣人讪笑道,“你不需要知道。”

“你…你要干什么?”女人惊见黑衣人已迅速抽出手中的快剑,剑与鞘的摩擦声似能划破月夜寂凉的天际,十分渗人。

“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黑衣人杀气逼人,不假思索道,“今夜,就是你的死期。”话音刚落,黑衣人手起刀落,未给一丝喘息,未留一丝情面。

女人一脸狐疑,未等再度开口,“啊…”随着一声低沉撕裂的惨叫,顷刻血花四溅,女人一头栽倒在血泊中,一命呜呼。

确认她已死,黑衣人干净利落地擦拭掉快剑上的斑斑血迹,略整行头,转身洒脱离开。

渐行渐远,他的身后,缓缓飘落了一只半个巴掌大的精巧别致的…粉红色的梅花结,最终旋转着浮升在尸身沉浸的猩红血池上。

月光下,此带血梅花凄艳而奇异地绽放着,格外的醒目刺眼。

 

不日,开封府便听到风声,近几日京城竟已惊现三起连环凶杀案。三个命案的受害者均是上流王宫贵胄的女侍。传言杀手一身黑衣,刀法稳准狠,且蹊跷离奇的是,每次命案现场都会留下一朵别致精巧的带血梅花。

此夜虽已子时,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仍毫无睡意,冥思苦想,正在花厅计议着如何侦破这桩“血梅杀手案”。

“青天化日,何来凶案连连?本府岂能容他逍遥法外!”包大人按捺不住急迫的心情,义愤填膺道。

“展护卫何在?”包大人自然先想到自己的得力干将展昭,计划着派他速速采取行动,去几处命案现场查案。

“回禀大人,展护卫回乡扫墓,尚在途中,还需两日才能回府。”公孙先生镇静解释道。

 

雪梅峰返京后月余,展昭将“狸猫”换太子的有力物证顺利上交开封府。铁证如山,包大人终于把郭淮终送上了狗头铡,“狸猫”一案总算有了个较为圆满的了结,为皇上正名、为李太后昭雪,给天下一个交代。

数月内,因包大人官复原职不久,旧案新案堆积如山。面对杂乱不堪的案卷,展昭正好强迫自己不去多思那些与梅儿有关的风花雪月、惆怅往事,心无旁骛地扑在公务上,前前后后豪不喘息地忙碌了数月有余,直到清明后入夏才得空缓气。因错过清明,又巧适逢寒食节,展昭便向包大人请假几日回乡扫墓。



这夜,返程的展昭一身蓝衣、独自步行在汴京郊外的小路上。入了城门,只要再走上两个时辰,便可于今夜抵达开封府,明日即可恢复执法办案。想到此,展昭一扫数日的心头阴霾,精神也略微振奋抖擞起来。

正思量着,忽得一瞬间,他发觉夜月下,一团小小的黑影踉跄着在房屋间穿梭游走。

虽是月黑风高,但仍逃不过展昭雄鹰般的犀利双眼。他迅速锁定黑影,同时隐秘自己的行踪,缓缓跟踪靠近,悄悄暗自观测。

稍近细看,那团小小黑影原来是一个小孩,约六七岁的样子,慌慌张张地在屋舍间逃窜。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孩子只身一人惶然如同逃难?展昭疑惑,但不便立刻打草惊蛇,仍悄悄一路随行,试图暗中保护这个孩子。

孩子一边逃窜一边丢魂似地时不时地回头张望,像是在躲避谁人的追踪。

“别跑!”突然,身后约百米处传来一个响亮有力洪钟般中年男人的声音划破月夜的宁静。展昭连忙闪身,隐匿在身旁的房屋后。

“别跑,快出来!看你往哪藏?”男人恐吓道,“看回去不打断你的腿!”

难道是逃离家暴的小孩?展昭猜测。

孩子听到恐吓,似没了主意,仓皇地改变方向,逃得更快。上气不接下气,一个不小心,狠狠撞到了试图跟在后面的展昭身上。

“啊…”事发突然,孩子向后一个趔趄,狠狠跌了一跤。

展昭见此,刚要道歉并扶起孩子。谁知,当他与这个孩子对视的一刹那,他似乎感到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这… 这孩子,怎么如此…像一个人?诧异、惊奇、疑惑,展昭一时间木然呆立在原地。




月光虽朦胧,视野虽模糊,但展昭太清晰地记得这容貌了。这花容月貌又充满稚气的一张孩童的脸,着实是像极了他前几日正为她扫墓的– 月娘?

这一瞬,恍惚间,心痛往事再次汹涌浮上心头……

幼年时,自从5岁的展昭被常州武庙收留,便结实了8岁的月娘。展昭永远也无法忘记,初次见面的那日,月娘对他像姐姐般的关切、体贴如春日阳光般温暖了孤儿展昭那冷寂又渴望爱的心。

武庙习武期间,年龄的身份地位云泥之别。年幼的展昭由于年龄最小,常常受师兄们的欺负作弄,性格渐渐孤僻寡言。而月娘因为是师父的继女,又是庙中唯一的女娃,不但生得眉清目秀,小小年纪便亭亭玉立,且性格活泼,心地善良,天资聪颖,除了习武又通女红,被师父视为掌上明珠,被师兄弟们众星捧月。但月娘唯独对展昭这位师弟十分疼爱。每每展昭深陷困境时,大他3岁的月娘都会私下找机会安慰他照顾他:疗伤、吃食、谈心…日久,两人互生好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展昭9岁那年的某日,如往常一样又被师兄们欺辱,独自坐在武庙的湖边怄气伤感。

这时,身着鹅黄长衫的月娘徐徐走近,温柔如水,耐心地劝慰开解他。多年的默默陪伴,展昭的心结如此一点点被解开,心扉也渐渐向她敞开。

两人同坐,共观夕阳西下,湖水映红,芦苇地旁,鸳鸯戏水,蝴蝶飞舞。许是为了慰藉,许是情之所至,月娘静静地取出了那块从不离身的、绣着鸳鸯蝴蝶的鹅黄色苏绣手帕,矜重地送给展昭,并许诺,等两人长大,无论身在何处,凭此信物,她愿做他的娘子...

从那刻起,展昭便认定月娘是自己的未婚妻。哪怕,她当年说得兴许只是句无心之玩笑或安慰之话?

可展昭永不会知晓答案。世事难料,就在赠帕后的几日,另一武庙团伙与常州武庙火拼,来者不善,杀人放火欲全员剿灭。混乱中,月娘为了救展昭脱身,中毒箭而死,年仅12岁。

久远的悠悠往事仅用数秒飞速闪过展昭的脑中… 随即强行回神,展昭继续打量这个孩子:大概七八岁的年纪,眉清目秀,水灵灵的大眼睛含着乞求的泪光望着面前伟岸的展昭。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虽似一张女孩子的脸,但扫看衣着,却着实是个男孩子。

男孩同愣了会儿神,等反应过来,面对一脸英气一身正气的展昭,畏惧着身后追来的威胁他的男人,男孩突然跪下拉扯着展昭的袖口:

“叔叔,求求你,”男孩急着带着细细的哭腔地乞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娘…”说罢抽抽搭搭地泪流满面。

展昭剑眉一簇,警觉又讶异,未等开口追问怎么回事,身后追赶男孩的男人已快步追了上来。

“小兔崽子,原来在这!”说罢便上前欲粗暴抢过男孩,展昭连忙扶男孩起身并护他在身后。

“这位壮士,有话慢说。”展昭道,迅速打量此人:中年、秃顶、中等身材膀大腰圆,声如洪钟、铿锵有力。

“你少多管闲事,让开!”男人毫不客气道,又伸手欲上来硬抢。展昭四两拨千斤,轻巧持剑柄挡开他粗笨的手臂。

男人是料到展昭是有功夫有身手的人,便不硬来,继续不客气道:“我来抓我徒弟,你多管什么闲事?”

男孩躲在展昭腿后默默流泪不出声。展昭回身蹲下,亲切问道:“孩子,你认得他吗?”

男孩惶恐不敢出声,嘤嘤哭泣,展昭继续关切道:“没关系,叔叔会给你做主。”

男孩再次以饱含乞求又期待的神情地望着展昭,压低声音抽泣重复道:“叔叔,你救…救我娘…”这悄悄话,只有展昭听得到。

展昭意识到这件事必另有隐情。此时,男人不耐烦又道:“卖身契在此!”说罢拿出白纸黑字红手印的条子在展昭面前晃。“他是刚卖到我们戏班子的,是我徒弟,我现在带我徒弟回去,合情合理!”

展昭想继续与这人理论几句,救下男孩,可是此时男孩却缓缓松开了他的衣袖,默默地走向了男人。男人立刻抓了他就往回恁。

分别前,不情愿地被粗暴地拉着拖走的男孩回头又望了展昭一眼,那双默默流泪的双眼仿佛仍在继续乞求:“救救我娘…”

那清澈的双眼,与展昭记忆中月娘的双眸如出一辙。



天下真竟有如此相似之人,这难道是巧合?还是…藏着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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