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永远都得不到的星辰,所以我用笔写下我心里与你的故事。

展昭同人《飞雪迎梅》28 幕后主使

按手印,画押。阿飞面色淡然,双膝跪于狗头铡前,包大人不假思索,正要拾起鲜红令牌,喊出“开铡”施令,岂料正在这一刹那....

“包大人,手下留情!”晓兰竟突然出现在大门口。她飞奔入堂,一下子扑倒在阿飞面前。

“晓兰?”阿飞大惊,低声道:“你... 不是让你走吗?”略带埋怨的语气:“你为何又回来?你...不要命了?”

站于一旁的展昭一怔,随即向公堂大门望去,惊见,与此女子同来的,此刻立于大堂入口的竟是,晓红和...梅儿!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亦着实一怔,当即起身,喜从心来。

“昭怀公主。”



只见此刻,她一身碧色男装,青丝整齐地束起,更显身姿颀长玉立,面色从容,目光瞿烁,与当日扮成小太监来夜访开封府的急躁模样判若两人。

堂上二人拱手一礼,鞠躬一拜。

“包大人。”梅儿微笑,拱手回礼道。

于堂下旁听的升国公主和庞太师此刻亦是无比惊异。

“昭怀公主。”庞太师不情愿地起身一礼。

升国公主见到晓兰和梅儿同时出现在开封府大堂上,更是惊得哑口无言,恍惚中默默起身,望向梅儿不自然道:“妹..妹妹。”

步履俊逸,梅儿缓缓步入大堂。

白玉堂终究还是送她来开封府了... 怔怔立于一旁的展昭内心暗叹。见她渐渐向自己靠近,他的内心更是思绪翻涌:见梅儿平安,心中巨石终于落地,再次重逢自是喜上心头;但梅儿冒然回京,也意味着,她选择重回公主之位,暂不说或许会终身桎梏于皇室牢笼,必将先被卷入眼前的惊涛骇浪。

梅儿见此时的展昭一身白色囚衣,发丝略微散乱着,但无法掩饰他炯炯有神的双目和凝视自己那...似是深情的眼神...

惊见置于他身旁,金牙怒目的虎头铡,她的心一下提到喉头,这... 这难道是要...?

梅儿于他身前两步处停下,惊异地注视他。展昭似是察觉了她神情的惶恐,猜到她的担忧,便微微摇了摇头,嘴角隐约上扬,示意她一切都好。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梅儿,见她双眸清亮闪烁,似有千言万语,双唇禁不住地微颤,却什么也未说出口。

展昭这才恍然回神,速速单膝下跪,一手伏地道:“展昭见过昭怀公主。”

这是回京一别,梅儿成为公主后二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忽见他这般,梅儿也似大梦初醒,方才几乎已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身份之别... 

微微颔首轻声道:“...展护卫,无需多礼。”说着,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

只听堂上包大人一声下令:“请昭怀公主上座。”

几名侍卫不敢怠慢,立即搬来了一架凤椅。升国公主这才回神,忙道:“啊,妹妹,你一切平安就好,来,坐姐姐旁边,可好?”

梅儿扫视大堂,只见堂下落座的这两位大人物,这一侧是升国公主,另一侧是庞太师,梅儿心里着实哪边都不想挨着坐,便婉言推脱道:“多谢皇姐,不必了,我就坐在此处就好。”说罢示意侍卫把凤椅置于展昭所站不远处的一旁,轻缓落座。

斜对面的庞太师暗自狐疑:这下子人还真都到齐了,难道都是来为展昭和这小子脱罪的?瞧着不像事先串通好的,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端,哼。

“堂下来者何人?”包大人望着晓兰与晓红,威喝道。

“升国公主府侍女晓兰,夕月楼丫鬟晓红,叩见青天包大人。”两姐妹跪于堂下,阿飞的狗头铡旁,向包大人正式叩首一拜。晓红又见堂下二位又不知如何称呼,只听晓兰率先道:“叩见升国公主、庞太师。”晓红也跟着一拜。

包大人心想,原来此人就是晓红,好在晓兰也及时到堂了,人证俱齐。随即问道:“你二人为何来此?”

“奴婢请求包大人手下留情,饶鹿飞死罪。”晓兰恳求,说罢又一叩首。

晓红忍不住已略带哭腔,语无伦次道:“包大人,阿飞杀了什么人?他是血梅杀手吗?阿飞他在夕月楼救了我,不能将功补过吗?”

原来晓红着实不知阿飞的所作所为,一旁的展昭暗想。

“堂下听审。”包大人波澜不惊。

“是。”

包大人又细问了晓红夕月楼作案的详情,她的话也如其余二人,证实了夕月楼杀人案,展昭无罪。

包大人又望向梅儿,拱手道:“昭怀公主,您出宫后,可曾被他人所毒害?”

“是。”梅儿如实回答。

“可否请公主细说此事?”

梅儿稍作沉思,继而缓缓道来:“那日,本主在龙兴山林搜采花寻药,偶然寻到一间木屋,发现了受伤的晓红。不料身后有人突然出现,将本主毒晕。好在屋中留有解药,晓红醒后帮本主及时服下,便无性命之危。”梅儿生怕多说什么,便粉饰了部分事实,隐去了大量细节。

闻之,公孙先生暗想,还算与阿飞的口供对得上。

升国公主突然插了一句嘴:“妹妹怎能如此不小心,真不知妹妹为何出宫?去那荒山野岭,怎会无人保护?”

“皇姐,...是我私自出宫的。”梅儿并不瞧她,微微颔首。

“那~妹妹出宫可与展昭有关?”

“...未有。是我自行决定出宫的,若皇兄问起,一切责任由我一人来承担。”梅儿凛然道。

哼。庞太师暗叹,她显然是护着展昭,自然不会说与展昭有关,随即追问:“那公主又是如何私自出宫的呢?”

“是本主擅作主张,偷了内官的出宫令牌,扮成太监混出宫的。”梅儿承认道。

庞太师再追问:“出宫后又去往何处?”

闻此一问,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不由心中一紧。

“直奔龙兴山,采花寻药。”

“昭怀公主果真是医术有专攻,竟冒着欺君大罪之险,也要偷跑出宫,独自荒山寻药。” 庞太师讽刺道。

梅儿闻此,顿感不适。庞太师这话,一则是指出,擅自假扮太监出宫乃欺君之罪,二则暗讽了她对庞妃娘娘可能下药导致其小产的猜疑。

虽破绽重重,但包大人并未深究。他望向晓红,问道:“晓红,你可于那日龙兴山木屋中见过昭怀公主被毒害?”

“回大人,是的,公主所言皆属实。”晓红低头。

庞太师一脸愠色,显然这二人是之前串通好的了,如此下去包拯还不得直接判了展昭无罪释放?

“晓兰。”包大人唤道。

“奴婢在。”

“当日你为何来开封府鸣冤,声称亲眼所见展昭杀害刘娥?”

此问一出,一旁的晓红、梅儿皆是一惊,他们竟不知道,原来是晓兰在这个案子上栽赃了展昭?梅儿更是一脸惊疑,怎么晓兰竟然也曾在背后给展昭补过一刀?她与展昭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加害于他,还弄得京城满城风雨?

晓兰哭着坦白道:“包大人,是奴婢做了伪证,展昭其实没有,杀人...”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的心此刻真正落了地。但仍继续追问:“那你可看到究竟是何人行凶?”

晓兰哭泣,沉默不语。

“晓兰!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刘公公杀了刘母妃?”升国公主急问,额头竟已是汗珠滚滚。

包大人立即制止:“升国公主,本府在问案,还请莫要随意打断。”

晓兰瞧了瞧升国公主,她伶俐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死死盯着她;又侧首看了看身旁,隔着狗头铡后跪着的阿飞,目光复杂。

回想起与阿飞离别的那一夜,心酸往事涌上心头。

 

......

那正是昨夜,大雪纷飞,阿飞驾着马车带二人顺利抵达乡间客栈,他安排晓红与梅儿同住一间,他和晓兰一间。如此安排不因别的,只因他有要事要告知她。

晓兰12岁便离开雪梅峰,独自入京闯荡,未料生计十分困难,早年受尽坎坷。因年轻又有一些姿色,13岁那年不幸被人骗入青楼。有一次阿飞本是受刘太后之命去此青楼做事,偶遇被老鸨逼迫接客的晓兰,便出于好心行侠仗义救了她,知其无家可归,又凑钱帮她赎身,安排生计。两人渐渐日久生情,晓兰觉得阿飞虽为打手,但其人本质并不坏,还常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她14岁那年,升国公主大婚,出宫立府,阿飞想尽办法,通过刘太后,借机介绍她入了公主府做侍女,从此衣食无忧,但也失了自由。由于晓兰打小就是个细腻伶俐的女子,入公主府后不久,也正是因为心思缜密,做事谨慎,不出几年便晋升到公主贴身侍女之位。期间,二人聚少离多,一直是私下恋人关系,一晃又是五六年。直到刘公公利用他们,谎称若二人配合,完成这项重大任务,便予他们一笔银两,还他们自由,允他们远走高飞。

不论过去如何,这夜,劫后重生。晓兰满心欢喜,二人终于重获自由,她满怀期待着开始共同的新生活。

“阿飞,我们从此终于能双宿双飞,做对恩爱夫妻。”客栈房间内,劫后余生,晓兰一脸甜蜜,从身后轻轻抱住阿飞。

未料到阿飞轻轻挣脱她的拥抱,淡然道出了他的决定,晓兰一惊:“什么,你要去开封府?”

“是。”阿飞决然道,已在整理行李。

“为何?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现在的机会逃走。”晓兰一脸不解,原以为新的生活可以就此开始,两人从此隐退江湖,潇洒度日。

“晓兰,你有所不知,在狸猫换太子一案告破前,展昭便饶过我一命。”

“......”

“那时候,刘太后手下的大内高手,全都被派去追杀李太后,数月无果,却已是死的死,伤的伤。那日我做为仅剩的二人,被郭淮速派去宝珠寺堵截李老太,当时还不知她是真的太后,郭淮只说此人想谋反,威胁刘太后的地位,让我去速速解决掉。”阿飞回忆,“那日她有展昭护送,我和展昭交手,他武功当真是绝世,远在我之上。凭当时的情形,他完全可以将我就地解决,但他没有,他饶我一命。”



阿飞顿了顿,继续道:“前几日,刘公公过河拆桥,我被他的宫中剧毒所害,当时已有了赴死的觉悟,只想着临死前还展昭这个人情,便前往宝珠寺地牢,想放他自由。但展昭侠肝义胆,虽被我毒害至双目失明,但并未丢下我独自离去,背着我一路赶去了晓红所在的木屋,见到了梅儿姑娘,就是那个来自民间的昭怀公主,她不顾自身安危,救下了展昭和我。”

阿飞回身,直视晓兰,认真道:“这二位都有恩于我,我怎能让展昭替我去顶罪送死,让刘公公继续逍遥法外?敢作敢当,我要去开封府,说出真相。”

晓兰潸然泪下,“那...那你就不管我了吗?”

“拿着银两,带着你妹妹和梅儿姑娘回家乡吧。这家客栈的伙计是我的多年之交,他会保证你们姐妹的安全,送你们回雪梅峰...”

“我不要听。”晓兰用力摇头,含泪制止。

阿飞柔声道:“带着妹妹回去见你爹娘。与家人团聚,不正是你多年的心愿吗。”

晓兰眼泪簌簌,默默不语,未料到幸福还未到手便已破碎得这般突然。

“这也是我一直的心愿。”他最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悠悠道,“回家,也找个正经人家嫁了吧,过踏实安稳的日子。”

不,我一直的心愿是和你在一起,阿飞。晓兰怔怔着暗叹,心碎无声。

她了解阿飞,他是个做了决定就雷打不动的男人。既然劝不下他,又能不能想方设法救他呢?开封府那包大人铁面无私,连升国公主的驸马陈世美犯了命案,当年面子大到有刘太后当面求情,都被照铡不误... 阿飞,一介平民,谁又能为他说情呢?晓兰反复斟酌权衡,其实刘公公... 还有近日发生的涉及宫中的这些血案... 自己要不要范险,说出真相呢?

她正犹豫着,阿飞已披上梅儿换下的那件褴褛的白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隔壁睡得昏天暗地的晓红似是听到了姐姐和阿飞房间传来的阵阵杂音,似是争吵?只是她着实太累了,顾不上去细听,恍然间就又昏睡了过去。

直到某刻,竟惊闻心思力竭的一声大喊:“鹿飞!!”又爱又恨,有不甘有悲痛。

那呼喊仿佛撕裂了这寂静的乡郊野岭的晨曦苍穹。

晓红身体不禁一颤,分不清那究竟是噩梦还是现实,挣扎着使自己清醒过来。拖着疲倦的身体,勉力起身。

天已蒙蒙亮,飞雪已停。

“姐?”前脚踏出房门,晓红竟瞧见晓兰背对着自己,独自一人坐于亭台。

........

 

此刻,开封府,大堂之上。

晓兰怔怔地跪在原地,思绪缥缈,神情恍惚。

她侧前方的升国公主终于绷不住了,催促道:“晓兰!你快说话啊。”语气隐约带着一股狠劲儿。

晓兰竟未理会升国公主的话,而是缓缓转向坐于身后满脸惊异的梅儿,泪珠簌簌地缓缓道:“昭怀公主... 若我供出事情真相,你与包大人可否为我们,向李太后和皇上求情,只求能免掉阿飞的死罪,哪怕是终身监禁...只要能免他一死... ”

梅儿惊异地对上她的目光,那目光竟充满期许又满是绝望。可梅儿内心暗叹,如今的自己,岂有那样大的本事,回宫连自身都难保,还如何能帮罪犯求情呢?

刚欲开口婉拒,只听包大人道:“晓兰,你但说无妨。鹿飞的案子,若能酌情处理,本府会为你做主。”

晓兰望向堂上威严的包大人:“包大人,阿飞杀人乃受人指使...”

包大人恻然,但仍义正言辞:“这本府已经知晓,只是鹿飞故意杀人作案数起,虽是受人指使,诚恳自首,指认幕后真凶,但仍死罪难逃。 ”

晓兰轻柔低首道:“其实,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此话怎讲?”

晓兰哽咽,缓缓道:“真正的幕后黑手,并不是刘公公...”

“那是何人?”包大人急问。

”刘公公...也是受旁人指使...” 晓兰犹豫了须臾,决然无视某人欲把她千刀万剐的目光,鼓起最后的勇气,豁出去了,高声道:“杀死刘太后的真正凶手...” 忽得她抬首起身,指向堂内一人,“真凶,其实是...她!”

此语一出,众人不约而同顺着其所指方向瞧去。

怎会?众人皆惊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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