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永远都得不到的星辰,所以我用笔写下我心里与你的故事。

《飞雪迎梅》展昭同人 16 一波三折

“咚咚咚——” 开封府堂外,清晨的宁静瞬间被这震天响的鼓声打破。

包大人已早早起身,正和公孙先生在花厅讨论着案情。“这么早,会是何人击鼓?”带着疑惑,二人急急前往大堂。只见一粗布兰衣,看似柔弱的女子跟在侍卫身后,羞怯地缓缓入堂;走近细瞧,她好似受过很大刺激一般,眉目失色,泪眼朦胧。见了二人,颔首跪地:“民女叩见包大人。”

“你是何人?为何击鼓?”

“回大人,民女晓兰,宝珠寺刘妇人的贴身侍女。”

闻此,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对视了一眼:宝珠寺,刘姓妇人?难道是...

“刘妇人她夜里... 夜里被杀... “晓兰压抑着沙哑且微颤的声音。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听闻大惊。

包大人速问:“死者可是那原刘太后刘娥?”

晓兰含泪点头:“正是。”

包大人又肃然地细问了几句,见晓兰对答地有眉有眼,意识到事态之严重,不敢怠慢,便急派王朝马汉等一行人火速前往案发现场查看。

吩咐后,又转向晓兰:“你可曾亲眼见到,何人作案杀人?”

晓兰重重地点了点头,却半晌沉默不语,目光呆滞地死盯着地面,似是回忆着骇人的一幕,身体不由地蜷缩起来,颤抖不止。

....

王朝马汉等一行人很快便抵达宝珠寺。踏入佛堂,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佛香弥漫而来,一旁站立的几个姑子不敢靠近尸首,低头不语。问了话,二人得知,目前现场还尚未被人动过。走近瞧去,死者死状甚是凄惨,面目狰狞,死不瞑目。同时,王朝惊辨出,那刺穿死者胸口的佩剑,不正是展大人的佩剑吗!立刻与马汉对视一眼:“剑不离人,人不离剑。展大人,怕是出了危险!”

继而满腹疑惑: 这案子,是要做实了展大人杀人吗?又是何人要如此栽赃?这下事情可闹大了,连环案愈发棘手,二人内心叹着,事不宜迟,忙速速返回开封府禀告。

.....

清晨,仁宗赵祯刚刚下朝,尚未得空休息,便在御书房批起奏折,忽见长公主泪眼汪汪、悲愤着地走上前来。

“什么?你说刘太后... 不,刘太妃她... ”赵祯听闻大惊,猛然起身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人所为?”

长公主哭诉:”开封府那展昭... 前几日犯了命案,还未终审,那包拯便私纵人犯,展昭就去了宝珠寺,刺杀... 刺杀了刘母妃!“说罢掩面哭泣。

“展昭!?“ 赵祯又惊又疑,”怎么会?“

“因为怕刘母妃独自在宝珠寺修行过于清苦,我月余前便指了府内侍女晓兰,前去随身贴身伺候,可岂料... 今早晓兰报此噩耗,说她亲眼瞧见展昭...“长公主泣不成声,”当下,晓兰已跑去开封府报案了。“

赵祯沉默,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脑中不免烦乱,勉力试图把整件事情捋顺。

“皇上,你要为刘母妃做主啊!”长公主打断他的思路,“刘母妃虽不是你我的生母,但我们从小在她身边长大,感情还是有的吧...”

对刘娥,赵祯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在他称她为母后的那些年,刘娥着实待他不薄,可以说是尽心尽力,疼爱有加,他也曾真心把她视为生母。可在得知刘娥当年暗害自己真正生母,害她吃了近二十年的苦之后,自己对她便只剩恨意和怨念了...吧。自认为留她一条命,允她青灯古佛,了此余生,已是皇恩浩荡。可如今,真的得知她惨死的消息,仍不免心痛。

凝视着皇姐长公主那泪眼婆娑楚楚之态,赵祯内心恻隐:皇姐的生母杨淑妃,在她很小的时候便不幸去世,她便在刘娥膝下长大,母女之情更是深厚,如今得知此噩耗,悲伤情急,也在所难免。

长公主这一大早,大张声势地进宫,原刘太后刘娥被杀的消息便速速在朝中传开,下朝的大臣们皆纷纷议论。不久,八王爷、庞太师二人便前来御书来商议此事。

几人齐聚御书房,不大的房中,气氛十分凝重,最按捺不住的便是长公主,她又悲又气:“皇上,包拯的手下屡次杀人,他竟然私纵人犯。”潸然拭泪,抽泣继续道,“皇上,您看包拯,出了人命关天的案子,就因为真凶是他的亲信,他就无法无天,把真凶给放了,不然刘母妃就不会... 这大宋朝还有没有国法!”

赵祯瞧了眼站立一旁颔首不语的八王爷,问道:”皇叔,此事你怎么看?“

八王爷翩然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皇上,包拯为人妄自尊大,朝中谁人不知。”

“是啊,他太跋扈了,看他铡了多少人哪!”未等八王爷说完,长公主就接话道。

岂料八王爷话锋一转:”但包拯为官为人,一向是奉公守法。跋扈乃是他自以为是,守法乃是他所坚持的。微臣以为,包拯他绝不可能私纵人犯,知法犯法,定是另有隐情。“

“嗯,朕与皇叔有同感,包拯不会徇私枉法。此事尚待查明。“赵祯缕清思绪,冷静道。

长公主愤然不服:”皇上,明明是包拯私纵人犯,袒护属下,一手遮天,属下犯案连连,目无国法!这案子都犯到刘母妃头上了,难道刘母妃就该... 就该这样惨死冤死吗....“说罢又控制不住,哽咽落泪。

赵祯不禁恻然,且听她继续哭诉:”皇上,当初包拯要铡我的驸马的时候,刘母妃和我苦苦哀求,皇上您是怎么降旨的...“

“朕那时也是依法刑事。”

长公主后退一步,摇头讥讽道:“... 好贤明的圣上,对自己的姐夫就依法刑事,对外人... 对包拯就法外施恩!”转身,含泪仰首叹道:“母妃,世美,我可真的替你们不值啊... 我这个孤儿寡妇,如今养母也去了...”

“皇姐莫要说这种话,如今的当朝太后才是你我的母后。”赵祯正色提醒道。

站在一旁许久未言的庞太师,此刻再也按捺不住,长公主那句:包拯他铡了多少人,字字如针,狠狠地扎在他心上!包拯铡掉的那些人,也包含了自己唯一的爱子庞翌啊!夺子之痛,岂能善罢甘休!

庞太师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公主所言无错。展昭失踪已有数日,畏罪潜逃,犯案连连,包拯私纵人犯,如今都波及皇宫大内了!皇上,按大宋律法,展昭罪不容诛,论罪当斩!”说得字字铿锵,句句发愤。

赵祯思索片刻,镇定道:“庞太师,朕先容包拯审判此案,查出真实原委。”

闻此,庞太师并不甘心,鞠躬一礼,拱手请求:“展昭是包拯爱臣,臣恐他难免会袒护属下。请皇上恩准老臣参与陪审。”

“准奏。”

“我也要去。”长公主急切道,“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刘母妃含冤而死,凶手逍遥法外!天理昭昭,杀人偿命!”

“也好,准奏。”赵祯点头。

.....

 

京城郊外,宝珠寺地牢。

驻守在地牢外的阿飞,一夜无眠,心事重重,惴惴不安。

一夜暴雨过后,终于天朗气清。登上山坡,他隐约听到了地上传来的阵阵的尖叫,接着是慌乱细碎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难道出了意外?待脚步声散去,他随即悄悄前往,暗中观察。此时,晓兰早已不见,他只瞧见案发现场为数不多的两三个姑子,个个面色惨白,神情凝重,面前还有几个貌似是开封府的侍卫,正忙于处理凶案现场。

半晌,待人群散去,阿飞确认四下无人,才小心翼翼,缓缓步入佛堂,怅然地环视四周,若有所思。

“鹿飞。”忽听一个男声轻唤着他的大名。他迅速转头,惊瞧见佛像后面躲着的...刘公公。

“刘公公?”阿飞疑惑。

刘公公招手示意他过去,并做出“嘘—”的手势。随后悄悄引领着他,避开旁人,来到位于寺中最边缘处的一间不起眼的柴房。

“公公来此,有何吩咐?”阿飞未料到刘公公会亲自来寺,似有要事?

刘公公从腋下掏出一个鼓鼓的布包,刻意压低声音道:“事情已办妥。这是事前说好的。”说着打开布包一角。

阿飞惊见:布包中装得满满都是银子。这些银元宝,总共能有上百两吧!

“听说你与晓兰早就相好,要远走高飞?“

阿飞不语,颔首默认。

“这是好事啊,呵呵呵。”刘公公低声笑着,竖起大拇指,赞扬道:“阿飞,你这次真是立了大功!”

“在下不敢居功。”阿飞受宠若惊,忙拱手一礼。

“这几起命案,你都做得干净利落啊,哈哈哈。”刘公公边夸边笑,说罢却忽得脸色一转,语气低沉,“只可惜,晓红的尸体不见了。”

阿飞敏锐地感到话锋不对,心底暗暗颤了一下。

“虽是犯了大错嘛,但如今刘娥已亡,案情被彻底搞大,也算将功补过。”刘公公瞬间又重换上那张笑脸,“你就是立了大功!哈哈哈,来来啦,我给你倒酒。”

阿飞这才注意到面前的木桌上已备好了一青花酒壶,两个杯盏,忙拱手推脱道:“公公,在下不敢。”

“你们做得好,哈哈哈。”刘公公掩饰不住略显诡异的笑,“晓兰现已去开封府告状指认了,你拿着这些银子,还有这些银票。”说罢又从里衣逃出几张白花花的银票,“等晓兰出了开封府,你可暗中去接她,去哪,就随你们了。”

这些银票,又是几百两吧,阿飞心算。真的?终于可以和晓兰远走高飞了吗?

“记得,行踪一定要保密,不要让任何人逮到你们,在开封府侍卫调查之前,快走!”

“多谢公公指教。”阿飞拱手,发自内心地感叹,刘公公如此体量他们二人。

“来。”刘公公斟了两小杯酒,“这是我从府里特意捎来的好酒,为你送行。”说着递上杯盏,抬手敬道。

“谢公公。”阿飞心中欣喜,恭敬一礼。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喝罢,未等阿飞收起银两,仅须臾,便感到腹中翻滚,如蛇啃咬,剧痛难忍。

“这酒... ”糟了,酒有毒!真是乐极生悲,自己太疏忽大意了,阿飞顿时追悔莫及。

身体瞬间开始抽搐,他奋力挣扎,“嗵—”地打翻了木桌,稀里哗啦—,银两、酒杯顷刻撒了一地。勉力抬首,只见刘公公那不阴不阳的脸,幸灾乐祸地俯视他,狞笑着:“哼,你们就去阴曹地府,做对鬼鸳鸯吧,哈哈哈....”

晓兰,晓兰也有危险!阿飞绝望地意识到。

或许是这样大的动静惊动了寺里的姑子,刘公公隐约听见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立刻转身,趁其不备,猛推阿飞,还未等呼喊,他一个趔趄跌已摔出窗外。

窗外便是陡峭山崖,崖下乃是湍急的河流。

刘公公来不及去瞧,急忙收拾起打翻在地的碎物和银两,心中幸灾乐祸着:这毒药,不出三个时辰,他必死无疑。边想边暴露出了本来面目:无用棋子,及时弃之!若尸体日后被发现,也是畏罪潜逃,不慎落水。

.....

被关在地牢的展昭和杨察,亦是彻夜无眠。

似乎很久未有人与杨察说话,他不知疲倦地独自述说了一整夜,向展昭细述了他当年做刑部郎中时的种种事件;而展昭则集中精神,冥思苦想着所有可能出逃的法子,亦是顾虑重重,自己数日无法回府,若被他人发现,说包大人私纵人犯,知法犯法,那大人可是要坐牢的... 包大人...

正想着,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牢门忽得被攻破。

“何人?”展昭立即警觉起来。

杨察闻声吓了一跳,扭头瞧去,昏暗中,好似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走近。

近处细看,哎?这不正是昨晚关押展昭在此的那个人吗?可此刻的他,双目无神,行动踉跄,口吐鲜血,这是,是中毒了吗?

“展昭... “

“你是,阿飞?”展昭辨出这声音,发觉事态不对,“你怎么了?”

“刘公公用毒酒... ”阿飞用竭尽全力吐出几个字。“我,活不了多久了...”

“刘公公?你中毒了?”

“我是罪有应得,但是,展昭... 你走...  ”阿飞连站也站不稳,倒地无助地抽搐着,但仍凭最后的一点力气,打开了禁锢展昭双手的镣铐。“快走...”

“毒可以解,我带你去找他。”


“来不及了,我中的是宫中剧毒... 千机毒。”阿飞的声音悲凉起来,但又略带柔和,道:“展昭,你当初放我一命,我.. 现在还你...”

“阿飞?”展昭摸索到他的身体。

“快,快跑...  出了这里,沿山边走十里,有一个木屋,解药在那,能治好你的眼睛;木屋里有一个人,不,两个,她就是晓红,和... ”话音未落,终似是一口气没上来,重重栽倒。

晓红?展昭惊,难道她没死?

“阿飞,坚持住,我们一起去找她!”说罢,便利落地架起已昏死过去的阿飞在背上,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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